“对不起”他说。我猜测着属于他的两种不同的表情。一种是真心忏悔，一种是奸邪虚伪。他会选择哪一种？
“我很累，一切都不好，何菀，你能原谅我吗？我好累，让我在你怀里睡会好吗？”
“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累，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何菀对不起，我太累了，你能让我在你怀里睡会吗？”
“你去哪儿了？消失那么久，你去哪儿了？”
“对不起，何菀，我去了一座小岛，可是我实在太累，你能让我先在你怀里睡会吗？”
“先别睡，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累，为什么要去那座小岛？”
“对不起，何菀，那座小岛实在太美了，我在码头遥望它，太美了，太美了。我真的累了，太累了，我想睡会。”
“不行！你起来，告诉我，你在那座小岛上怎么了？”
“对不起，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儿，她让我快乐，我太累了，你让我睡会好吗？”
“别睡！告诉我，你和她的故事，这一个月，你都和她在一块吗？你也是这样躺在她怀里的吗？”
“对不起，何菀，她便是快乐，我爱她！可是我太累了，你让我睡会吧！”
“不！她现在在哪儿？你为什么那么累，你们发生了什么？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 “对不起，她被上帝挑选去做他的厨娘了。她做得菜才太好吃了！我实在太困，让我睡吧……
“别睡！别睡！”何菀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斜卧在她怀里，呼吸渐渐微弱下去，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褪去戾气的他，平静，乖巧。“那个女孩儿是谁？小岛又在哪里？上帝有厨娘吗？他丢下我，我该原谅他吗？”何菀一个人在夜里呆坐了很久，以至于忘记了手里的男人，她四肢发麻，想把他平放在床上，一松手，这个男人滑落下去，便再也没起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