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分娩了遗恨的河流拉着我
淌过她饱满多思的额头,皱纹佝偻在峡口
大抵我的心灵正在哀退,人们赞叹她的伟岸,
她的锋利,她的丰腴,我只看到她更加衰老
乳房枯竭,泪水干瘪,就像手捻的谷子
留给禾田的空旷,却将我们的肚皮撑起
但是她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辽阔。而我出生于贫瘠的
山沟,只有见过一道疤痕的跨度之后,才可看见
一瞬。见过她的大方,远大于鞠捧清泉的慷慨
鼓者说,水里面的男子也在等待,等待...
突然一击黄昏将我倒向苍梧
屈子抱石,一定比那漂水的石子更轻
而我。始终在寻找一道人与水的接触面。久久不返
游子的哀愁,脐带的弧度。我不敢开口
我曾有着和水同样的联结,来自于我的大河
我知道你是慷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