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自西向东在云层里一点点消失,
你说这是你恋爱的方式,
我一言不发,像个蹩脚雕塑家。
四月的上海一粒雨未下,
堆砌成的灰尘在血肉里撒下疮疤,
原谅我总是自说自话,
从撒哈拉的尽头寻找唐吉柯德的忧愁。
眼睛注视行走的几何图形,
耳朵呼喊着未来过去和午后的风铃,
折一只飞翔的木马,
去梧桐树下欣赏漫天红花。
假如我带你走遍五月北海道每一寸土地,
却寻不到村上春树赞美樱花的诗句,
我给不了你深蓝色包围的梦境,
你能否愿意留给我一株星光熠熠的泪滴。
如果我可以握住西西弗斯的镰刀,
你的面上是否会少些皱纹末梢,
我拿着削成针尖的铅笔,
在你温软手背绘上色彩靡丽的春季。
我累了,平躺在十字路口放声哭泣,
你不必怜悯虚情假意装成qq空间里的第十三个表情,
这只是我对抗时间保留的剧情。
墙壁上攀爬的蔓越莓,
她们渴望像我一样厌倦午餐决定,
只是它们永远不会懂,
切片的牛肉比羊肉更难生存。
在这样一个郁金香编织的城市,
你微笑,我以沧桑回应,
这就是我们变老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