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的表面(磨砂玻璃般,取其意为一半的光鲜亮丽)都有蕴于深处的骚动。说来空泛了,那么这样说,人生之可探讨性就是其重叠性,叠加在一处;这部一立方米都不到的剔透的阴影里的时间,时刻,再其中(但不须更深)简易包装的情绪,琐思,随意迁徙的本能,游走的大脑……甚至连阴影的主人也无从分辨。严重地,按照有钱的诗人艾略特的题中之义:苏起于死水的人只是在分层的痛苦中又一次沉沦。
以醒为眠的特征充斥每日思想的明隙。
我常常想,哲学家在某个光线频闪的转角豁然开朗,与其说是自为地,完全自主地(恰如人们所奢望的生活)得出结论,不如坦然于以上层叠之物的随机剥离。哲学家,就是没辙的人。
各类比喻嫌啰嗦。
灰水晶色的永恒遥亘无期,尽管每一用词精炼者都正揭发和表白,若以此文致之叔本华先生,就接连想到他胸襟上无风而摇漾的棠棣,那只名为“the world spirit”的卷毛狗。
安泰,且骂骂咧咧地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