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者都有其根源。”“我赞成自由,不赞成平等。平等是不劳而获的代名词,只有一种途径去成功,就是学习,只有这样眼界才能开阔。”“你并不是一位很好的客观主义者,很好的客观主义者不会赖掉一杯端来的咖啡的账单。”Mr.Winston Ling对我说。
我的本职是大陆的一位现代派作家,出版有长篇小说,发表了许多作品与评论文章,在网路上有备份。我有我的极其强烈的个性,那就是我很懂得克制,我在大约五年前接触到了安•兰德的客观主义哲学,并为之心醉神迷,原因在于我知道了自己的无知和经年累月的错误价值观——一种罪恶的牺牲哲学,那种哲学教给人们如何牺牲自己,还称之为“美德”,我后来对它感到十分厌恶。
是安•兰德拯救了我,就像她,甚至在美国,一如既往地挽救了许多人一样。安•兰德,一种生命感。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写作,获得了名誉。名誉是一个人最根本的奢侈品,难以预料,由于互联网的盛行,哪怕是香港华人可能都不再费心教育孩子了,礼貌礼仪成了金钱的领路人,仆人,素质成了笑话,成了个真正的反义词,尤其是大量的男孩子被文化遗弃,变得很粗鲁,世俗化,这不是自由,是中国的病症。如果只讲到这里,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阿特拉斯耸耸肩》的读者而已,但在2014年的6月,我接到了大陆奥地利学派峰会召集人Mr.Luke的邀请,加入了安•兰德思想阅读的圈子。
我为他写了一些文章,但都没有发表。
安•兰德是格林斯潘的长辈,美国著名哲学家,客观主义哲学的首创者,她强调“理性的私利”,拒绝一切利他主义道德观,是《源泉》与《阿特拉斯耸耸肩》的作者,在美国,她的读者有一亿人。
Mr.Luke在微信上对我绍介了在巴西的亿万富翁,“石化巨子”林训明先生之子Winston Ling,后者也是大陆长达三十年的“芝苑奖学金”的创立者,华裔的Ling先生在巴西,他的国家,推动安•兰德的思想,为商业的自由奋斗了很长时间。他很有名,也在中国上海、香港都开设公司,被被Juan Antonio Fernandez 与Laurie Underwood 两位西班牙、美国商业博士及传记记者誉为“国际四十大商业开拓者之一”(Voices of Experience From 40 International Business Pioneers)“商界的中国先锋”,其商业言论入选《中国商规启示录》。任何生长在大陆都知道,普通的中产阶级要想一步登天见到特朗普式的传奇人物,该是何等的困难?!然而,我在2015年的6月12日于上海新天地的安达仕国际酒店见到了仰慕已久的Winston Ling。
就是在飞机旅途的劳顿之后,在上海新天地的Andaz国际酒店,Ling先生看上去五十岁多一点儿,正在用餐,他吃一片大拼盘,上面估计是很昂贵的外国进口青菜叶子,还有酒水,因为他最后付账用了好几张百元大钞。这之前,我去错了地址,手机还没电了,连忙来到就近的星巴克给手机充电,这个问题险些耽误了一切。但还好,我花了半个钟头赶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抵达了安达仕,Ling先生是很老练的商人,他佩戴麦迪格眼睛,让他看上去很个别,一身白衬衫,棉麻高档面料的裤子,水牛皮鞋,但他的包很普通,有些旧了。不带手表。
“您好,Mr.Winston Ling,您看上去很年轻,”这是真话,我的第一句话,“very nice to meet you”,就在三年前,我还在高考,一文不名,自从我通过写作获得成功,老实说,我就变了一个人,我后悔了所有当初的幼稚和不得已的对自我的愚蠢地背叛。Ling先生称我“Dear Yuhao”,张宇豪是我的名字,我又名张殿豪,我等他用餐完毕。
相距不到三尺远,他用叉子叉块菰,大口饮下大杯巴西的植物饮料,他很幽默,和旁的人说笑,还有眼睛好奇地盯着我。我尽量模仿电影里衣着靓丽的小男孩的角色,大胆说话,天真就是对的!我穿着夏季最好的男士休闲衣,很有自信,估计我的红色上衣,格纹裤子与青绿色的低领鞋,搭配得很出色。紧跟着后来,店员给我“赠送”了一杯咖啡,我没有喝,我是出于礼貌没有喝,但Ling先生却成了最后付这笔咖啡价钱的人。
Ling不会说汉语,我与他用英语交流,他指点我说:“很好的客观主义者不会说已经喝了一口的咖啡不是自己订的。”是啊,我是抿了一小口,而且还很烫。他能随时与不认识的人嘲笑我的赖帐,然后两个人笑起来。他替我出钱付了咖啡的账单。
著名外包、分销商温斯顿先生称:“巴西的自由主义正在减少……我并不赞同民主、民粹,我赞同的是人类中高级一员的胜利和自由。——这也就是安·兰德哲学的真理。”
优秀的企业家平易近人。平易近人的人能成为优秀的企业家吗?在中国,不同于巴西,人们的内心倾向于越来越好勇斗狠,所谓的学历坑害的是一个人的前途,悖论抑或汰优制度?在此处,我只谈论我自己的经历。
Mr. Ling邀请我去了安达仕酒店叙谈,一路都是上海市中心繁华的街道,他几乎是领着我,贴得很近,我惊讶于在马路上无人认识他就是世界四十大商业开拓者之一,同时,我窃喜没有人认识他,那样我就是中国与他结交的第一个年轻人。马路两边都是树。
我是一个不爱上学的人,我可能这辈子也考不上美国大学,Ling为了鼓励我,从他的祖父林立果开始说——这一代老人的头脑比时下的青年要清晰澄明,他们成长在美利坚的繁荣鼎盛期,没有赶上如今的思想乱世——想这些有用没有?我费了近二十年的人生才明白这个道理:思想不是无用,只不过,在中国,有思想的人太少了,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如果他并没有强迫症般的向上的精神,他就不会从思想里获益。
好的企业家不在囿于古今之争、利益之争、党同伐异,那都是愚蠢的,而是以最敞开的心胸拥抱世界。
命运不是丛集在一起的,对于个人而言,“个人”是永恒争端的起因,现代人的一生更是脱离了桎梏,但也因此成为浮萍,很多的中国人满足于所受的教育,使其成为桎梏,不思进取,哪怕是在一处还算满意的工作上。中国的历史和教育双重教会了人们撒谎,以为是巧取的捷径,从不彷徨,但这是绝对的错,因为成功者都有其根源。
Ling事后发给了我一封邮件:
Dear YuHao::
Here is the book The China Lectures, I am sending you a free copy.You should not make copies nor share with other people.I am sending you an EPUB file which can be opened in any electronic book reader.Hope you enjoy it.You asked for the videos… the videos I am sorry but I cannot give to you.
Thank you,
Winston Ling
他赠给我的这本书,《The China Lectures》,我也会珍藏起来,宛如电影《魔法古玩店》里的小男孩,珍藏起老马格瑞姆先生的编年史一样。